许佑宁低头一看,她的衣服果然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宽松的灰色居家男装,穿在她身上,就好像八jiu岁的小女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,大了一半,以至于她双肩锁骨全露。
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,许佑宁突然想掐死自己这是她应该想的吗?!
他下意识的放轻了手上的力道,有些生硬的问:“怎么了?”
谁不希望自己生活在一个圆满的家庭里,父慈母爱,阖家欢乐呢?
然而事实证明,没有可能,只要一见到穆司爵,她的呼吸心跳就会失控,遗忘进度瞬间被打回0%。
或者,说他们互相喜欢更准确一些!
第二天,许佑宁破天荒的早早就从床上爬起来,吃了早餐正想出门,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刹车声。
半个小时后,许佑宁的车子停在殡仪馆门前。
穆司爵向来说到做到,任何狠话,他都不是开玩笑。
阿光看看穆司爵,又看看许佑宁,最终还是关上车门,坐上了驾驶座。
睁开眼睛,看见病房里的医疗设备,许佑宁才记起穆司爵受伤,她也跟着跑到墨西哥受虐来了。
还好许佑宁已经习惯了,认命的走进房间,剪开穆司爵伤口上的纱布,尽管不情不愿,但还是仔仔细细的给他检查了一遍伤口,确定恢复得没问题,又按照步骤先给伤口消毒,接着开始换药。
苏简安还想说什么,但说到一半,萧芸芸就把电话挂断了。
刚回到家没多久,她就接到阿光的电话,阿光结结巴巴的问:“佑宁姐,你、你回到家没有?”
苏简安也不跟他们客气,接过陆薄言脱下来的外套,突然“呀!”了一声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手机屏幕暗下去的那一刻,她的神色突然恢复了平静,仿佛刚才那个疯狂的歇斯底里的人不是她。